军统三大杀手之“辣手书生”陈恭澍

受此威慑,溥仪顿时为之气沮,连声说,当然是做一个公民。 鹿钟麟说:“如你仍旧以皇帝自居,民国不容皇帝存在,我只能枪毙你,如愿做普通人民,那么我们军人自然对你有保护之责任。”

此时,张璧在一旁笑说:“溥仪先生,如果你愿意当中华民国的一位公民,将来说不定还会被选为大总统呢。”

双方遂握手做别。

后来人评论:“中国自有皇帝以来,凡二千余年。其间敢以手铳侍帝王,复与帝王行握手礼者,除鹿钟麟外,恐并世无第二人也。”

从上面的这一段溥仪出宫的“花絮”来看,张璧实在是一位有见识、有担当、明快敏达的人。可惜,这么样一个当年的英雄豪杰之士,居然会落水当了汉奸,而且当得很彻底,如果再用四个字来形容,那就是“无恶不作”,在“天津事变”中,张璧就是重要的策划者。

抗战胜利以后,张璧被逮捕,并于1946年1月22日因心肌梗塞猝死于北平的大牢中。

张璧的妹妹张秀岩则是共产党人,建国后曾任中共北京市委委员兼妇委书记、全国妇联执委常委。

张璧的侄女张洁清是彭真的夫人。

顺带提一句,在平定“天津事变”中,曾有一位年轻的东北军军官起了重要作用,后来调往西安,1936年12月12日凌晨,此人在华清池生擒蒋介石!

他的名字叫做——孙铭九。 可叹的是,孙铭九最后也成了汉奸!

按:李际春,曾任奉天银行经理。与张璧相比,李际春不是一个很出名的人,尽管他是一个大汉奸,但除非专门研究历史的,否则不一定知道这个人。

但是李际春有个日本干女儿,却非常的有名,他这个干女儿叫山口淑子,中文名字——李香兰。

李香兰的祖父是汉学家、父亲是中国通、义父是中国人,本人生于抚顺,在北京上的中学,张嘴是一口标准的“京片子”,她对外又从不提自己的身世,所以谁也不知道李香兰是个日本人。

1937年,“满洲映画协会”成立,李香兰成为其当家明星。上世纪四十年代,李香兰来到上海,拍了很多有名的电影,由于她从小学习声乐,歌也唱得很好,与周璇一道,成为当时不太多见的影歌双栖明星。

1945年,李香兰以汉奸罪被逮捕,但随后在证明了她的日本人身份后,被无罪释放并遣返日本。

对石友三的“制裁”,实际上是与“吉鸿昌案”穿插进行的,地点都在天津。所以陈恭澍分了一下工,对吉鸿昌的侦察,由吕一民负责,王文则主要针对石友三做工作。

石友三在天津买了很多房子,都在租界里,据说他的姨太太一人一处,另外还有专门用于出租挣钱的,他本人常住的是日租界的一处楼房。

因此,制裁石友三的难点与“吉鸿昌案”不同,吉鸿昌在暗处,因此在前期工作中,主要精力用在了解其行踪上;石友三则在明处,知

道他住在哪儿,就是下不了手。

第一,石友三的身边有五名带枪侍卫、两名日本宪兵,还有很多佣人仆妇,如果采用“拔据点”的方式硬来,势必多伤无辜,况且当时的北平、天津两站也不具备这个实力;

第二,石友三烟霞嗜好很深。凡好这一口的,有一个共同特点是懒,一天多数时间“赇”在烟榻上,作息时间跟一般人不同步。也不爱出门,即便出门,也只在租界内行动,石友三是背着“通缉令”的人,出了租界,马上就会有不测之灾。如果要在租界里搞狙击,难度就太大了。

所以,直到“吉鸿昌案”结束,石友三案也没什么进展。

对此,陈恭澍倒是没说什么,但王文很着急,一是此案归他负责,二是自感在“吉鸿昌案”中丢了面子,挺好一桩露脸的事,结果弄得窝窝囊囊,心里“搓火”又说不出来。

也巧了,天津有个叫“三益成”的杂粮店,是宝坻人开的,掌柜的刘兆南,家里跟王文是老一辈、小一辈的交情,刘兆南本人还是王文的小学同学,很熟。某一次无意中聊起来,刘兆南说石友三身边的五个警卫中,有一个跟咱们是老乡,也是河北宝坻县人,这个人叫先鸿霞。

真是“功夫不负有心人”,通过刘兆南,王文与先鸿霞谈了几次,从“抗日锄奸”的高度晓以利害,应该说先鸿霞是个深明大义的人,表示愿意协助王文,除掉汉奸石友三。

这时已经是1934年12月了,王文很高兴地把情况向陈恭澍做了

汇报,陈听了当然也很高兴,但提出了几个问题:

第一,“制裁”工作怎么进行,希望先鸿霞能有一个比较明确的方案。

对此,王文说,先鸿霞认为,此事难度很大,情况复杂,如果要求事先制订一套详细的行动方案,显然有困难,希望能让他便宜行事。陈恭澍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,就没有再坚持。

第二,陈恭澍要求王文安排一次他与先鸿霞的会面,以表示对先鸿霞的嘉勉。

实际上,还有两层含义,陈恭澍没有明说,一是要亲自对先鸿霞进行一次当面的考察,因为此前的 一切都是听王文转述的,作为指挥员,心里不太“托底”;二是必须见了面,有了相当程度的信任,才能向南京特务处正式呈报。否则,贸贸然地报上去,等一见面 发现不行,岂不是拿领导开“涮”!

对此,王文完全同意,但据先鸿霞讲,他还在争取石友三的另一个卫士,等这个人有了确实的态度,就可以安排见面。

第三,照陈恭澍的意见,先鸿霞只需要扮演“内应”的角色即可,“动手”还是由天津站自己来。

因为陈恭澍一直有个看法,既然是制裁汉奸,就要堂堂正正,纵不能“身首异处”,也要让他“血溅满堂”,才有点“明正典刑”的意思,方可解国人心头之恨。换句话说,不但要杀,还要杀出威风、杀出血腥味来,让大家好好看看当汉奸的可耻下场!

对此,王文认为不必这样机械,反正是制裁汉奸,不管用什么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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